古时候,有个年近古稀的老宰相,又娶了个名叫彩玉的小媳妇。彩玉年方二九,长得如花似玉。自从嫁给这位老宰相,虽说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,可她总是闷闷不乐,暗暗埋怨父母不该把她给一个老头子。
一天, 彩玉独自到后花园赏花散步,碰上了年轻的小花匠。这位花工眉清目秀,一表人才,两人一见钟情。从那,彩玉常常偷偷地到花园里同花匠相会。有一回,彩玉对花匠说:“你我花园相会,毕竟不是长法。我有一计,可使咱俩天天幸会,如同夫妻一般。花匠问什么妙计,彩玉就如此这般地说出了自己的主意。
原来,老宰相恐怕误了早饭,专门养了一只“朝鸟”。这鸟天天五更头就叫,老宰相听到鸟叫,就起身上朝。彩玉让小花匠四更前就来用竹杆捅朝鸟,让它提前叫唤,等老头子一走,他俩就可团聚了。
这天,老宰相听到朝鸟的叫声,连忙起身上。等来到朝房门外,刚好鼓打四更。他想,这鸟怎么叫得不准了!就转身回了家。当他走到自家的房门外,听到彩玉说:“以后早点来捅一下朝鸟。”停了一霎又说:“你这个小花匠真象一枝花。”小花匠说:“你活象粉团,却配了一块干巴姜,多可惜呀。”宰相听到这里,气得浑身发抖,但并没有声张,又上朝去了。
第二天正是中秋佳节,老宰相有意把彩玉和花匠叫在一起,在后花园牡丹亭中吃酒赏月。酒过三巡,月到中天,老宰相捋了捋胡子说:“今晚咱赏月作诗,我先作,你俩也要接我的诗意谄上几句。”说罢就高声吟道:“中秋之夜月当空,朝鸟不叫竹杆捅,花枝落到粉团上,干姜躲在门外听。”
花匠一听,自知露了馅,扑通跪在桌前,说:“八月中秋月儿圆,花匠知罪跪桌前,大人不把小人怪,宰相肚里能撑船。”
彩玉见事情已经挑明,也连忙跪倒在地,说:“中秋良霄月偏西,十八妙龄伴古稀,相爷若肯抬贵手,粉团刚好配花枝。”
老宰相听了哈哈大笑说:“老少匹配本不宜,意马难拴我自知。花枝应偕粉团去,速离相府成夫妻。”
彩玉和小花匠听了,连忙叩头谢恩,携手离府而去。
故事二:
宋朝宰相王安石中年丧妻,后来续娶了一个妾叫姣娘。
姣娘年方十八,出身名门,长得闭月羞花,琴棋书画无所不通。婚后,王安石身为宰相,整天忙于朝中之事,经常不回家。姣娘正值妙龄,独居空房,便跟府里的年轻仆人私下偷情。这事传到了王安石那儿,王安石使了一计,谎称上朝,却悄然藏在家中。入夜,他潜入卧室外窃听,果然听见姣娘与仆人床上调情。他气得火冒三丈,举拳就要砸门捉奸,但是就在这节骨眼上,“忍”字给他当头一棒,让他冷静下来。他转念一想,自己是堂堂当朝宰相,为自己的爱妾如此动怒实在犯不上。他把这口气咽了回去,转身走了。不料,没留神撞上了院中的大树,一抬头,见树上有个老鸹(guā)窝。他灵机一动,随手抄起一根竹竿,捅了老鸹窝几下,老鸹惊叫而飞,屋里的仆人闻声慌忙跳后窗而逃。事后,王安石装作若无其事。
一晃儿到了中秋节,王安石邀姣娘花前赏月。酒过三巡,王安石即席吟诗一首:“日出东来还转东,乌鸦不叫竹竿捅。鲜花搂着棉蚕睡,撇下干姜门外听。”姣娘是个才女,不用细讲,已品出这首诗的寓意,知道自己跟仆人偷情的事被老爷知道了。想到这儿她顿感无地自容。可她灵机一动,跪在王安石面前,也吟了一首诗:“日出东来转正南,你说这话够一年,大人莫见小人怪,宰相肚里能撑船。”王安石细细一想,自己年已花甲,姣娘正值弱冠年华,偷情之事不能全怪她,还是来个两全其美吧。过了中秋节,王安石赠给姣娘白银千两,让她跟那个仆人成亲,一起生活,远离他乡。这事很快传出去,人们对王安石的“忍”字当头,宽宏大量,深感敬佩。“宰相肚里能撑船”这句话也就成了宽宏大量的代名词。
故事三:
三国时期的蜀国,在诸葛亮去世后任用蒋琬主持朝政。他的属下有个叫杨敏的,性格孤僻,讷于言语。蒋琬与他说话,他也是只应不答。有人看不惯,在蒋琬面前嘀咕说:“杨敏这人对您如此怠慢,太不象话了!”蒋琬坦然一笑,说:“人嘛,都有各自的脾气秉性。让杨敏当面说赞扬我的话,那可不是他的本性;让他当着众人的面说我的不是,他会觉得我下不来台。所以,他只好不做声了。其实,这正是他为人的可贵之处。”后来,有人赞蒋琬“宰相肚里能撑船”。
历史还有“宰相肚里能撑船”的典故,也是来源于对吕端气量的一种赞誉。据传吕端在相位的时候,曾遭奸臣陷害,被削官还乡为民。吕端得旨后二话没说,便和书童背上行囊,挑上书籍,离开京城上路向家乡走去了。
吕端在路上行走数日,回到自家门口时,见家中正在设宴摆席大办喜事,原来是为老弟结婚设宴,有不少当地官吏和豪绅参加赴宴。这些人见吕相爷回来了,又是大礼参拜,又是重上厚礼,只弄得吕端哭笑不得。他见此情景只好当众言明真相:“我吕端现在已被革职还乡为民了!”谁曾想到,吕端的实言出口,竟使得那些势力眼的官吏和豪绅们个个百色突变,有的目瞪口呆,有的斜眼相视,有的甚至拿起所送礼品离坐而走了。
真是无巧不成书。正在这个时候,村外传来了马蹄声声,鞭声脆震长空。原来是皇上派御史来给吕端下旨的。那御史骑马直到吕端家门口,下马便大声喊道:“吕端接旨!”只见吕端急率全家老细,跪在地上静听“旨意”。大家的心蹦蹦地跳着,有各种各样的猜想。唯有吕端本人心中有数,猜出十之八九。只听那御史宣旨道:“吕端回朝复任宰相,钦此!”全家人听后三呼万岁。
方才散去的那些和豪绅,闻听吕端又官复原职了,个个面红耳赤,张目结舌,心中着实难堪。只好重新相聚,拉下脸皮,回到吕府重新送礼贺喜,支吾其词,听不清说了何等言语。吕端对于这些势力眼们的行为表面上无动于衷,可心中暗笑。